喂~~有沒有人啊~~~喂~~~人呢???我沒死啊,來殺我啊。蒼天啊,估計我是曠世唯一一個期盼別人來殺我的人,天快黑了,一個人都沒有,我雖是唯物思想灌輸下成長的新時代年輕人,但是這荒郊野外的萬一來了一個不法分子,饑不擇食的怪貨,將我這人魔鬼樣的女人來個先奸后殺也說不定啊。咕嚕~~哎!能不能掙點氣啊,快死了哪還有時間想著餓啊!等等……什么聲音??嘚嘚嘚嘚……馬蹄聲?不會吧,這什么時候還有騎馬的?完了完了我瘋了,直接打120吧我有幻聽了,不對不對很真實,洋洋灑灑一隊馬匹,我的天,感情現(xiàn)在有錢人都不飆車了改飆馬了,不是吧,這老頭子起碼也有五六十歲了還騎那么快,也不怕被顛下來!不對哈,這跑那么快干什么?不會是……“殺人啦,救命啊……殺人啦,救命啊……”我一邊喊一邊死命的拽著濕的長裙子跑,頭發(fā)還在身后飛舞著。不想,這一隊人馬從我身邊呼嘯而過,揚(yáng)起的灰塵粘了我一臉,進(jìn)了我一眼一鼻子一嘴灰塵,叭嗒叭嗒嘴,沙子磨牙茲拉茲拉作響。暈,這唱的是哪出啊?穿著古裝滿地跑也不怕嚇到人!駐足,站在那里莫名其名的遐想起來,給我扔到影視基地來了?不對啊,這種情況有路人在應(yīng)該喊“卡”啊,真人秀?可能是真人秀,看看觀眾演員的應(yīng)變和反應(yīng)能力,醫(yī)院帥哥院長安排的?噢噢噢,一定是一定是!那本姑娘就站著等著吧,肯定有后續(xù)!念想剛斷,果不其然那隊人馬又原路折回了,這次的速度慢了許多。吁~~,眾人下馬!只見那一老頭緩步向我走來,這才看清來者束發(fā)于頂部,取木簪于發(fā)中,面色蒼白臉龐微紅,額頭有細(xì)汗,雙眼眼瞼微腫眼袋處灰黑色,青袍加身只露鞋面,越顯得面色青灰,雖顯現(xiàn)一副疲勞神色,但不失儒者風(fēng)范。老者拱手施禮,我往后退了兩步,呵呵笑了兩聲,還沒來得及說話,此人已經(jīng)開說了。“姑娘,打擾了,請問前方離車安城還有多遠(yuǎn)?”,“不知道”我有所戒備的回答,老者說:“那姑娘可知此處有一位名叫海川的女醫(yī)?”“嗯~~你找女醫(yī)做什么?”一臉戒備,一旁看著像士兵的人焦急地說:“楚大夫,不要在✊📎🤯此處耽誤時間了,我看此女并未是我們要找的人!”老者不理會身旁的人繼續(xù)說道:“姑娘你頭上有傷,老夫淺薄了解些醫(yī)術(shù)讓我?guī)湍憧纯础!蔽覐娜莸恼f:“這點小傷不算什么,只傷到皮肉并無大礙!何況你雖年歲已高,但是這男女有別是千古未變的,還望老先生諒解,老先生有事還是先行吧!”我做了一個優(yōu)雅地“請”的手勢。老者微笑轉(zhuǎn)身看向人群中唯獨一位馬上之人說:“我看著天色也不早了,這荒郊野外的讓這位姑娘獨行實在于心不忍,不如我們與她同行,互相也算有個照應(yīng),于大人你看如何?”不用說,這個人比這老頭有地位啊,不然凡事要看那人的眼色行事,不過他們這樣做的用意是什么?應(yīng)該還有文章要做?。慷铱粗@些人應(yīng)該沒有什么惡意,拍個節(jié)目也不至于,尤其這老頭看著還算忠厚~~噗……落地有聲,只顧低頭遐想也沒有來得及看人長什么模樣,就著聲音一股塵土促步來到面前的黑靴,不由驚愕抬頭正視來者,此人身軀凜凜,相貌堂堂,皮膚黝黑,骨健筋強(qiáng),正以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我坦然一笑雙目對視此人,心想不錯啊有帥哥!雖我不及閉月羞花之容,但我自認(rèn)有沉魚落雁之美??!想想節(jié)目做不成也可以勾搭一個帥哥當(dāng)男朋友也不錯啊,畢竟這上了年紀(jì)的單身女外科醫(yī)生能把自己賣出去也著實是件難事。哎~~可憐我這一身色相無用武之處啊……正在感慨萬千中,被那于大人打亂了,“楚大夫,莫要忘了你此行目的”僅此一句,話鋒凜冽?!袄戏蜃杂蟹执?!”老頭轉(zhuǎn)頭看向我,“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呵呵,我就喜歡高冷的,這世道什么人我沒有見到過啊,本人此生最喜歡的事就是“挑🗣🏉戰(zhàn)”!“還是老先生考慮周到,那就有勞各位了!”我訕訕地說,根本不給那人留半點喘息時間說不,望也不望一眼轉(zhuǎn)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自行向前走去。只是沒走兩步便被人掐腰抱起,置到馬上,緊張的夾了下馬肚,只覺得馬肚一緊整個人往后一仰,這馬兒撒了花的跑了起來,身后的人冷冷的說了聲,姑娘失禮了……話剛落,那音早在幾米開外了!這馬雖然跑的平穩(wěn),可是作為一個沒有經(jīng)驗的人來說,騎在上面簡直就是煎熬,顛的我花容失色再加上這頭上的傷,想死的心都有,即便死也要死個漂亮,不能對不起觀眾對不起自己!來吧,姐姐我豁出去了!節(jié)目錄制完了看我這么收拾你們!不由腰身挺直脊背繃緊,誰想越是這樣僵持的坐越是坐不住,幾欲被馬拋下,最后……我妥協(xié)了,我趴在馬身上抱著馬脖子就這樣昏昏沉沉的跑了好久。
馬停了,我順著馬肚子滑了下來,馬兒回過頭輕蔑的搖了兩下頭打了一個響鼻,將就著起身我也就事瞪了它一眼。才剛站穩(wěn)就被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男子拉住衣袖,大喊道:“姐,你可回來了,你這幾日上哪里去了,我可好找啊~你這頭怎么了,怎么成這個樣子了?快、快、快點和我回家,你調(diào)制的東西成功了!”看著他的模樣尤其的興奮不帶半點掩飾,“你是何人?”冷漠的聲音有背后發(fā)出,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他不是叫了我姐姐嗎?不然我還是他哥哥嗎?”心中燃🥌🔐🚘起憤憤之火,唇邊依然帶著一抹弧度笑對于他,波瀾不驚。身邊的小子才算意識到還有其他人在場,理了理自己的情緒,謙遜的說:“在下海清,不知家姐竟帶了幾位朋友回來,恕小弟見家姐心急未及時招呼各位還望各位見諒”,還真服了這小子的表情,幾秒的時間變了幾變,讓我想起了川劇的變臉,真真實地看不出他心所想,只有由著他往下演?!敖悖恢@幾位朋友是怎么和你結(jié)識的?來此處有何事?”話里明顯包含著其他含義,我聽不出本意小聲的在他耳邊低語:“喂,這是什么情況,能透劇嗎?現(xiàn)在🚽🦄怎么往下發(fā)展啊,你們這是什么節(jié)目啊,我們是不是一伙的?你是不是來接頭的?。俊?,“我們本來就是一伙的,這還要問,快說你又在外面招惹什么人了,干什么錯事了,今個兒的陣勢看來你闖的禍不小?。 焙G宓皖^低嗚幾句。這時那老頭撲通一聲跪在我的面前說道:姑娘還望你救命啊……
這一班人馬,還是被海清這小子帶到了所謂的家里,我被海清叫到別院開始“嚴(yán)刑質(zhì)問”,無非還是前面幾個問題,我不語在考慮這個問題,我該怎么回答呢,按照現(xiàn)實的說法不符合現(xiàn)在發(fā)生的邏輯說不通,工作七年,大大小小的外科手術(shù)不下千起,一直都很謹(jǐn)慎行醫(yī),絕對是個時下最有醫(yī)德的醫(yī)生,就因為今天這臺手術(shù)的意外上了這個節(jié)目,我對自己都沒法交代怎么又能在這個開闊的視野里說明自己的過錯呢?一時無言以對!寂靜了一會,就聽見海清說,“姐,你就勇于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吧,大不了我們再重新來過,”對啊,大不了再重新來過,但是他們能給我機(jī)會嗎?我要勇敢面對啊,我要站出來把這件事說清楚,不能因為這次的失誤而影響以后對工作的自信!“海清,我梳洗一下,你讓他們在客堂等候,我隨后就到?!焙蛟陂T外的小丫頭連忙起身,我對她說:“丫頭,把我領(lǐng)到我住的房間,我要洗漱更衣!”這文縐縐的什么時候是個頭啊,“小姐,您先回房,我這就給你準(zhǔn)備熱水去!”喂喂,別走啊,這丫頭怎么跑的這么快,都不告訴我哪一間我怎么去找,這些人脾氣怎么都這么急啊?一種烏云密布的感覺,好吧我就自己摸索吧,剛才的氣氛也無暇觀望別院的景色,今天月色很好很亮,再加上每走五米便有一處燈籠懸掛于燈桿上使得能把這個小院看的一清二楚,十幾間廂房圍繞出一個小花園,路上鋪滿鵝卵石,兩旁種著曼陀羅花和火麻子?湊近去看了看,確實是!如果說只是種植了曼陀羅花并不能引起我的注意,但是這火麻子在現(xiàn)代可以明令禁止種植的,火麻子又名大麻能鎮(zhèn)痛、麻酸、致幻、有成癮性,如若將兩種草藥適量綜合一下再加上其它藥物合成最為古老的麻藥‘麻沸散’!藥理課上著重的講了這一章,這里要特別感謝華佗老先生為以后醫(yī)學(xué)事業(yè)做出的卓越貢獻(xiàn)!只是?在這里種植這兩種草藥確是讓人起疑。推開房門進(jìn)了一間廂房。這這這……究竟是什么地方啊,里面擺滿了瓶瓶罐罐,草藥味嗡的一下沖上頭,連忙退了出來,很不小心的撞上了身后門口的桌角上,嘩啦一聲一個布包應(yīng)聲散開,里面玄鐵手術(shù)刀數(shù)十把,刃口鋒利一看就有打磨過后的痕跡,三指拿捏很是順手,這套手術(shù)刀具型號多樣,功能在我這內(nèi)行人眼里看來用途很廣泛啊?!靶〗?,水備好了”,急忙把刀具包好放在桌上,應(yīng)聲朝那女孩走去?!靶〗?,香兒在外面候著,需要加水知應(yīng)我一聲”,女孩低頭退下。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們的這種快節(jié)奏,倒也覺得無妨。朝屏風(fēng)后面走去,木桶里熱氣慢慢升起,卸下這身難脫的衣服徐徐沒入水中,終于在熱水中折服了,身體綿軟下去,回想下今天的日子過得可算豐富多彩,可能是頭上的傷口見到濕氣的原因吧,竟有點疼,不由搖頭輕笑,什么時候連自己也不顧了,頭上還有傷呢,怎么也🌪要處理一下再出去才能對得起自己這張臉啊……“香兒”我朝門口叫了聲,“小姐,有何吩咐?”依舊的謙卑,真不喜歡這種表情,好像沒有生命的木偶,“把鏡子拿來”,我也不想多說,香兒轉(zhuǎn)身出了屏風(fēng),隨后拿來鏡子捧在手中,我看向鏡面,本來微瞇的雙眼現(xiàn)下瞪的杏大!猛的起身從木桶中站起,也不顧在水中還沒站穩(wěn),一把搶過鏡子,對著鏡子做各種面部動作,興許是香兒被我的怪異舉動嚇著了,站在一旁聲音有點顫抖的說,🙊🤺“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我撲通一聲坐著水里,任由水花濺出,呆滯了數(shù)秒,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低聲說“你們把我整容成這樣準(zhǔn)備干什么?誰允許你們動我的臉的!”最后一句幾乎是使出全部力氣咆哮出來的,并一躍起身!“小姐,奴婢不知道你所說是何意思,小姐的面貌自是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從未改變過,就今日回來新增了一處傷口外未有異常啊”,香兒跪在地上說,揉著眼睛哭著說。看她說的真切,不像在騙人,我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我十分肯定的說,這具身體不是我的??!大腦一時空白,人僵僵地站在那里,各種可能慢慢排除,唯一能解釋的是,真正的我,對,蔣心若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死了!在時下,我不得不承認(rèn)有穿越這種說法,徹頭徹尾的改頭換面了,對前世今生的扭轉(zhuǎn)一時不適應(yīng)也是不行,我蔣心若的魂終究是穿越了一回!“香兒,不好意思哈,我這破相之人難免有點情緒激動,你莫害怕!”,“小姐,您沒事就好……”香兒怯怯地說,重新做回水中,拿起棉布手起手落竟然不知道從何下手,因為這身體太陌生了。